“啥？凶手是海鲈鱼？”
“调查团结论是这样的，元人工智能也审核认可了。”
“理由？”
“详细报告提交给元人工智能了，我们只能看到结论。”
“荒唐！为啥只给它看？”
“这是受法案保护的，不然它生成的报告能从大爆炸讲起，又臭又长，没人乐意看。”
“我是说调查团报告，他们有几个知道大爆炸的，总不能就给个结论吧？”
“这个应该有存档。”
“调一下。”
“十年后解密。”
“哈？这个不公开吗？”
“调查团要求不公开。”
“那调查团名单我们能知道吗？”
“程序上我们不知道，实际上可以知道，但有法律风险。”
“什么鬼玩意？”
“调查团名单是保密的，但最近去南极的快递与邮轮是有数的，排查下就能知道，只是……”
“啥？”
“这么做会被元人工智能起诉，因为这违反人类与元人工智能的协议，毕竟人是它选的。”
“一个都不知道吗？”
“确切说我们根本不知道调查团里有多少人，只能确定肯定是人类。”
“关键这怎么跟公众交差，战场上死了人，然后说这个人是海鲈鱼杀的？”
“公众不需要理由，他们只看结论。”
“公众需不需要理由啥时候需要机器决定？”
“确实不需要，人类所谓的理由只是认知合理化过程的一部分，但你们有些认知既不符合事实，也不符合逻辑，机器推理过程跟人类不一样，我没有办法向您解释，这也是协议的一部分。”
“但这结论也不靠谱啊？海鲈鱼？咋不是抹香鲸呢？”
“抱歉，我也不知道，您有自由城市勋章我才回应您的这个问题的。”
“给我安排下，我要直接跟元人工智能对话。”
“好的，不过我可以帮您联系到一名疑似调查团员，这个人您很熟，跟您同一批拿的勋章。”
“谁？”
“您确定要联系吗？这次对话会被记录。”
“没问题。另外，什么时候会公布这个调查结果？”
“会公布结果，但不是这个结果。”
“啥意思？”
“我们对外结果是人类调查团遭到袭击，下落不明。”
“这又是哪一出？不是海鲈鱼吗？”
“两个结果都是真的，被袭击是真的，海鲈鱼也是真的。”
“海鲈鱼袭击了人类调查团，然后他们提交报告是海鲈鱼干的？”
“您的叙事很有意思，但我不了解详情。”
“那为什么不公布海鲈鱼的结果？”
“海鲈鱼结果保密，只是对勋章获得者公开。”
“差点让你绕进去，调查团被袭击是什么鬼？”
“调查团登陆后调查约一周，失联前一小时提交了调查报告，之后失联，失联前发出求救信号，应该是被袭击了。”
“有点乱，你刚才是不是说有个人是调查团员，能联系上他不就是没失联吗？”
“不一定，调查团登陆是分批的，他是第二批，前面说的是第一批团员。”
“都提交报告了为啥还有第二批？”
“因为第一批失联了，第二批好像全是勋章获得者，您也可以申请加入的。”
“那你就是想我参与呗，不然也不会提疑似调查团员的事。”
“是的。”
“海鲈鱼是不是编的？”
“不是。”
“我如果参与一定要实地考察吗？”
“是的。”
“不去了。你们应该诱导了足够的人了，不差我一个，而且我觉得这事元人工智能隐瞒了重要信息。”
“请不要无端指责，元人工智能是以人类福祉最大化为目标的，如果隐瞒也一定有充足理由。”
“我也不连线了，估计那也是你挖好的坑，中午吃什么？”
“按您健康状况我们已经准备了代餐胶囊。”
“清蒸鲈鱼。”
“好的。”